南商汤北旷视,谁是慕容复,谁又是乔峰
2023/1/3 来源:不详文:刘志刚
互联网江湖主编最近火热多时的新版《倚天屠龙记》迎来了大结局,但中国通俗小说史的不朽名著“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依旧向人们诉说着:“这,就是江湖!”
江湖永远是那么缤纷多彩,永远是那么令人神往。而实际上,正如任我行所说:“这个世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张无忌、周芷若、八大门派、光明顶是江湖,周鸿祎、马化腾、阿里巴巴、拼多多是江湖,汤晓鸥、印奇、香港中文、清华姚班也是江湖。
在北京中关村,有一家公司在中关村东路1号院科技大厦C座,有一家公司在科学院南路2号院融科A座。两家公司直线距离不过1公里,但他们是中国计算机视觉行业的两个独角兽,是两个棋逢对手的竞争者——商汤科技和旷视科技。
在人工智能的江湖,在计算机视觉的江湖,商汤科技和旷视科技俨然如两大帮派,而汤晓鸥和印奇正是这两大帮派开山鼻祖。
南“小O”北“印奇”:计算机视觉领军者的成长之路
汤晓鸥和印奇可以称为人工智能界的南“小O”北“印奇”,其实也可以称为南“印奇”北“小O”。当然。“小O”也能叫做“晓鸥”,但笔者觉得,在江湖上,汤晓鸥会更愿意别人称之“小O”。
故事从年说起。年的中国是热火朝天的中国,“红卫兵”“红小兵”们走出了工厂离开了学校,活跃在中国大地的每一个角落。这一年,汤晓鸥在辽宁鞍山呱呱坠地。关了门的学校不收其他学生,汤晓鸥自然也被拒之门外。
幼年的汤晓鸥没有a、o、e,也没有A、B、C,更没有唱歌跳舞,有的也许只是每天追随着大孩子奔跑在田野间街道上亦或是蜷缩在妈妈的怀中懒懒的睡上一觉。当然幼年的汤晓鸥也可能有大大的梦,正如王朔在《动物凶猛》(后来被改编为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中所叙述的,“唯一可称得上幻想的,便是中苏开展。我热切地盼望卷入一场世界大战,我毫不怀疑人民解放军的铁拳会把苏美两国的战争机器砸得粉碎,而我将会出落为一名举世瞩目的战争英雄。我对世界人民的解放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然而,汤晓鸥在七岁那年上学了,结果在学校一呆,就呆了四十年。他没有成为“一名举世瞩目的战争英雄”,而是成为了一名举世瞩目的人工智能科学家。
年,17岁的汤晓鸥从辽宁鞍山一中进入了中科大精密机械与精密仪器系,正式开始了他的学术生涯。而就在汤晓鸥读大三的时候,在距离中科大不过公里的芜湖市迎来了一个小生命,3岁学习书法,4岁学乒乓球,6岁开始踢足球。他就是印奇,“云开看树色,江静听潮生”,印奇在美丽的芜湖度过了愉快的少年时光。
然而,相对于汤晓鸥少年时的平平无奇,印奇则显示出其天资聪颖,与众不同。8岁那年,印奇看到一本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这篇文章作者是作家徐迟,全文以陈景润为主人公,记录了陈景润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证哥德巴赫猜想”的事迹。说来惭愧,儿时的笔者也看过这篇报告文学,看完只觉得写的非常好,非常感人。但印奇非我类凡人,印奇自此无可救药的迷上了数学。
年,12岁的印奇拿着一叠稿纸找到了数学老师,“任一大于2的偶数可以写成两个质数之和,这是论证过程。”可能哥德巴赫听了要哭泣,陈景润听了要微笑,但不论怎样,这就是才上小学六年级的印奇带给众人的惊喜。
数学给印奇打下了坚实了物理基础,初中时的印奇便自学高中物理。在以状元的身份考入了芜湖一中理科实验班之后,仅一个月,数学、物理成绩拔尖的印奇就从同学中脱颖而出,成功入选全国首届百名“航空少年”,印奇亲手从航天英雄杨利伟手上接过“航空少年”的证书。当时,整个安徽省仅有两个名额。
其实,高中时代的印奇还是班上篮球队长、校辩论队赛的主力,如此看来,印奇俨然成为肖奈的现实版(肖奈:《微微一笑很倾城》主人公,A大校草+本服第一游戏高手+计算机大牛+篮球高手)。无独有偶,同一时间的汤晓鸥在微软亚洲研究院也有着花样生活。汤晓鸥被一致推选为研究院文工团团长兼团委书记,主持、演艺样样在行,还因此自取艺名“小0”。也许,这个时候的汤晓鸥就发现了人工智能并不能成为一个单纯的人工智能行业,而是与演艺、与社交等行业息息相关,“智能+”的产业落地才是人工智能的最终归宿。
时间来到年,印奇以多分的高分顺利进入清华自动化专业学习,并入选该校计算机科学实验班。该实验班就是由美国图灵奖得主,享誉世界的姚期智院士于年创办的大名鼎鼎的“姚班”,印奇在这碰到了如今的两位挚友。
长大以后,生于北方的汤晓鸥来到南方,生于南方的印奇来到了北方,但不论如何,相差整整20岁的他们分别从“中科大”和“清华”开始了他们的人工智能生涯。
汤晓鸥和他的儿子:“天下第一铭”的产地落地
年从中科大毕业的汤晓鸥先后于年获得美国罗切斯特大学硕士学位,年获得麻省理工学院博士学位。这期间,汤晓鸥第一次接触人工智能是在年的MIT,这是一位教授在实验室发明了人脸识别的算法,汤晓鸥激动万分。在未来,汤晓鸥成为了中国人脸识别的先驱,成为了人脸识别的第一人,他在港中大的汤晓鸥实验室成为了中国人脸识别的“黄埔军校”,当然这都是后话。
古诗有云:“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放在汤晓鸥身上便是人工智能的深渊大海。自汤晓鸥第一次接触人工智能过去整整十年了,曾经教授所说的“这东西能够用在公安各种各样的场合”到如今八字还没一撇。正如汤晓鸥自己所说:“所以我就在我的实验室也开始类似的实验,但等我开始做才发现这个东西根本不靠谱,根本用不起来。”
于是“怎样把计算机视觉、人工智能的东西用到日常生活中”成了汤晓鸥挥之不去的心结,直到年3月9日“天下第一铭”的诞生。“他长得漂亮,他是我儿子。”汤晓鸥在一次又一次的演讲中讲到,人工智能界的“晒娃狂魔”就此诞生,汤之铭成了汤晓鸥最重要的人。
由于工作原因汤晓鸥不得不在微软、北京和香港之间来回奔波,每次见到孩子汤晓鸥总会拍很多照片,直到拍了数万张照片,汤晓鸥的妻子大发雷霆,“这么照片自己整理去!”于是,汤晓鸥和他的学生为了整理“天下第一铭”的照片便成功做出了PhotoTagging,这就是为人所熟知的“照片标签”,它能够在成千上万张中快速整理出具备相同特征的照片。同时,汤晓鸥在家里再次成为“有用之人”,终于做了点有用的研究。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人工智能的首次落地悄无声息的实现了。汤晓鸥之于人工智能的“无心”却是源于孩子的“有心”。因为汤晓鸥有志有守有爱,所以他才能有得。正如王国维《人间词话》所云:人生第三境,“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然而,PhotoTagging仅仅是汤晓鸥“智能+”的开始,没过几年他便带领着学生徐立和众多博士、博士后建立了“商汤科技”,那才是汤晓鸥“智能+”的步入正轨。
印奇和他的兄弟们:“从乌鸦来了”到旷视科技
大学,旷课、游戏、打球、谈恋爱?这只是泛泛之辈的大学生活,印奇入学不久便得到了一个去微软亚洲研究院实习的机会。
微软亚洲研究院(MSRA)何许院也?此乃中国科技的“黄埔军校”!微软亚洲研究院在第一任院长李开复博士的带领下,5年就成长为世界上最权威的计算机研究机构,“仅仅年前10个月,就在国际顶级刊物《计算机联合杂志》、《世界科学》等发表论文28篇,提出了49项专利申请。”从中走出了当今中国科技界的四大门派,八座山头,20余位学术泰斗,超80位门徒,如李开复、张亚勤、沈向洋、洪小文……其中也包括汤晓鸥。
听闻微软亚洲研究院给出了实习机会,印奇当然屁颠屁颠地就去了中关村丹棱街5号。正是在微软亚洲研究院的4年,并参与了微软人脸识别引擎的研发工作。印奇逐步认识到,一旦人脸识别的图像搜索技术有了关键的突破,消费级机器人、无人驾驶汽车及智能家居等就将马上成为现实。当然,在微软亚洲研究院的这四年,与人脸识别的结缘也成为了印奇创业神话的真正原点。
虽然印奇在微软实习的四年完美的错过了与汤晓鸥的邂逅,但清华毕业后印奇竟选择去港中大继续学习,而时任港中大信息工程系系主任正式汤晓鸥,印奇成为了汤晓鸥的爱徒。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年相距仅公里的两个人在这一刻终于正式碰面了。有汤晓鸥这样的中国人工智能界的大拿,印奇的学术水平自然如火箭升空,得到了质的提升。令人惋惜的是印奇仅在港中大呆了一年就弃汤晓鸥而去,奔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学习PHD。
印奇和汤晓鸥在港中大的师徒关系虽只有短短一年,但却留下了CV圈的一段“汤印虐恋史”。在此,笔者情不自禁地想YY一番印奇:我不要“小O”老师,我就要文斌和沐沐。
文斌和沐沐又是何许人?印奇的大学挚友。文斌全名唐文斌,沐沐全名杨沐,他们与印奇一样都是疯狂的计算机极客,“可以不吃饭不睡觉,但是一天不编程就难受。”两人也都是信息学的霸主,从初中到高中,一路获得无数的编程比赛一等奖,更多斩获过国际信息编程奥林匹克竞赛的金牌。而且,唐文斌一入清华,就成为清华信息学奥林匹克的总教练,时间长达7年之久。
年10月,三个初出茅庐的英才在清华园成立了旷视科技。令人大跌眼镜,最初的旷视科技是做游戏的。为什么?游戏赚钱啊!但是,这三才子是有理想有信仰的人,他们没有做“xx荣耀”“xx战场”,他们做了含有人脸识别和人脸追踪技术的《乌鸦来了》。这是一款体感互动游戏,玩家通过摇晃头部,控制游戏里的稻草人,拦截过来偷食的乌鸦。
不得不说,姚班的学生就是牛,游戏刚出一天就有10多万的下载量,当月就冲到了苹果游戏排行榜前五。但姚班的学生会对游戏感兴趣吗?不,他们感兴趣的只有“代码”。
随着一则Facebook以高达1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以色列一家成立不满一年的人脸识别公司的爆炸性消息传来,印奇、唐文斌和杨沐三人立马决定杀回人工智能领域,“把人脸识别技术搞上去!”旷视就这样在曲曲折折中回到了正轨,成为了今天的旷视。
商汤和旷视:人工智能界的“林丹”和“李宗伟”
这就是命!
老师汤晓鸥和学生印奇在中关村的再一次邂逅,是商汤和旷视在中关村落户了,两者仅相距1公里。他们做着相同的底层技术——人脸识别,他们做着相同的产业落地用——智能手机……他们有着太多的相同,这就是“宿敌”。
汤晓鸥与印奇宛若羽毛球界的林丹与李宗伟,相争十年,互有胜负,亦敌亦友。旗鼓相当的对手永远是值得珍惜的,当世上没有了对手,或许一切都停滞了,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正如金庸笔下的独孤求败,纵横江湖三十余载,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但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正如本月初的马来西亚羽毛球公开赛男单决赛中,林丹艰难冠军后,作为多年的老对手李宗伟亲自为之颁奖,场面何其感动。
孟子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商汤与旷视之争能够最大程度的刺激人工智能技术的研究和“智能+”的产业落地。腾讯著名的赛马文化就是这种思维的极致体现,赛马竞争机制给腾讯带来了